ATP生成ADP并放了一个P

前饼渣诈尸选手,前摇篮曲跑调玩家,前拔牙患者,现卑微乙游人。

我那冤种皇后

预警:冷漠帝视角。冷漠帝第一人称。

  下一篇【落花留不住(匀褚眼里的皇后)】 


我在奉天楼巡视国祀大典准备是否妥当。在位三十年,我对这些流程已经了如指掌,这点收尾了就可以去凤栖宫里看看锦婳。

掌祀上前行了个大礼。

“陛下,微臣有事叨扰。”

一般来说,这句开场白后面都是我这黑心下属汇报谁来找他做了买命格的生意,而让他惶恐到如此地步的,恐怕来找他做的是买皇后命格的生意。

锦婳……

朕倒要瞧瞧,谁敢打她的主意。

我挥退了侍从,语气轻柔,“怎么,如今宫里竟还有冤大头来你这奉天楼做生意?可是前不久来和亲的公主?”

“陛下,恕臣冒昧,”紫衣掌祀磕了个头,“昨日皇后娘娘前来询问,奉天楼能否做买皇后命的生意,或者有无自然折损寿命的法子,微臣惶恐,自是不敢应。今日臣作法开坛时,斗胆占卜了后命,皇后娘娘身体无恙、命格贵重,断不会是这般夭折之相。”

“是以,臣斗胆怀疑,早些年藏书阁里收藏关于折损寿命的妖法,或是流了出去。”

“你算一卦,看是谁给皇后下了深藏?若是赐死那人,皇后应当不会继续折损寿命,往后好好养着便是。”

他再度磕了个头,磕绊道,“深藏这种妖法,需折自身寿命换取他人性命。臣本事低微,不曾算到后妃中有人折损寿命。”

“除了,皇后娘娘一人。”


========================


夜里我去凤栖宫探望锦婳。

三十七岁的她比入宫那年还娇艳——听说她常常去月姑那儿买仙桃浆,以前还有官员抱怨她骄奢无度,我总想起那些抱着松子的松鼠,可爱得紧,自是没追究,转头痛斥那些个不长眼的一通。

“朕今日无事,想来看望你。”

“那臣妾服侍您早些歇息吧。”


怎么睡得着。

思绪翻涌间,我总忍不住去探她鼻息。

“臣如今算得娘娘还余三年寿命,可深藏之法陛下比臣熟悉,兴许明个儿再算就只余一两月了。”

“奉天楼往常不是给太后献过辟谷丹?现下派人出去寻,不容耽误。”

“陛下,微臣往日得来的辟谷丹,正是娘娘送的。月姑曾和娘娘做过药材交易,听闻娘娘手里应当还有一株造化千岁,可延寿二十年。娘娘现存了死志,愿不愿意延寿还得两说。但恕臣直言,即便娘娘改了心意,深藏妖法毕竟凶猛,造化千岁兴许也只能延个四五年寿命。”

……

“陛下,奴婢也许久没见过那株药材了。太子殿下出宫建府前娘娘用造化千岁煲了药汤让太子服下了。娘娘手里,当是只有这一株。”

……

废物,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我侧身再去探她的鼻息,微弱得胆颤心惊。


“陛下,您要是再捂着臣妾的鼻子,臣妾可只能陪你睁眼到天亮了。”

“锦婳陪朕说说话罢。咱们小六快及筓了,你打算给她挑个什么样的驸马?”

“小六不是还得等个两年才能成婚么,臣妾瞧着她是个伶俐的,不可能吃了亏去。”

“这几日璧诸长平他们几个也闹得前朝不安生。”

“孩子们大了,主意也大了。”她叹了一句,眉目里却没带什么忧思——她不在意了。


就像她其实并不在意我一样。容予死后这些年,除了从几个小鬼嘴里骗点凤栖宫的独食,我就没吃到过她亲手做的东西。


“皇上,臣妾算是想通啦,璧诸他们兄弟仨夺嫡也好,长平长熙俩姐妹在兄弟间周旋也罢,总归都是成家的人了,各有各的活法,臣妾再给筹谋他们该走什么样的路子,到时候还得埋怨我这当娘的多事呢。您要是愿意忍就忍忍,要是他们闹得太过了,该敲打的该罚的,都别心软。”

“折腾这些年,臣妾也累得慌。”


========================


上朝。

老二老三兄弟俩闹着要负责祭祀,璧诸这太子搁旁边暗中添火,长平长熙姐妹俩时不时也出个声。

啧,实在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合格的天家血脉——他们可真像我年轻时候。明明小时候跑来圣寰宫要吃食、炫耀自己的画作时还怪可爱的,长大了全是一群讨债鬼。

这应该也是是锦婳突然不在意他们的原因——太像我了。兴许她让贺丞歌教导他们,是想让他们染染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总之,孩子们没那么讨她欢心了,可他们再惹人生气我还是想纵着——这是我和她的孩子,她不疼了,我总得疼吧?

“小赵子,要是朕和平昭皇后能提前相遇就好了。”回圣寰宫的路上,我突然对赵公公抱怨,兴许是我从未和人诉苦谈心,即便是陪我一路从潜邸走来的老人也会被这莫名其妙的感叹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我失去了聊天的兴致。

圣寰宫还是如往常一样,孤寂无声。

“退下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圣寰宫静如死水这么多年,没必要起个波澜。

我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着若在魏锦书嫁我前就遇见了她,即便是没有同贺丞歌那般和她一起长大的缘分,情况也会大不一样吧?


也许,那样我也不会在魏锦书明里暗里的撺掇下起了借腹生子的心思,我不会去寻深藏之法。

锦婳也不会在建昭五年接受别人的天山雪莲,不会贪恋重华宫的温暖,兴许就能容忍我的嘴笨。

更不会像今天这样,厌倦我到连我们的孩子可以不管不顾,用我当初寻来的法子折自己的命。

执朱笔批奏折的手隐隐作疼,像娘去世前一直紧紧撺着那般。


=======================


“皇上,哀家如今倒也没什么放不下的。唯有你和锦婳那孩子惹人挂念,哀家省得,你俩各自憋着气呢。”

“再眷念前尘往事,那些个人都埋在土里了,你俩能有什么气不顺的,不愿好生过日子呢?哀家不是偏心得没边了才不顾礼制把太后所持的玉玺给了锦婳,皇上,是只有她才能陪你一路到最后。”

“哀家知道,你是怨我的。哀家笼络朝臣、手握大权,还赐死了你最心疼的十三弟。你担心锦婳同哀家一样,你提防着她、畏惧着她,可是皇上,你怎知你又不会同先帝那般,甘愿被糊弄呢?”

我那时回答,不会,永远不会。

好像回答得越坚定,就越不会动心。

“是娘做那些腌臜事从没避着你才养成了你这副冷性子。娘不想你留下一桩遗憾,”她慢慢放下了手,叹息道,“你和先帝,毕竟是很像的。”


这是一句既定的批命。

我像先帝,但锦婳不愿像娘陪先帝那般,陪我走到终点了。

直到今天,我才不得不承认,听娘断言她会和我一起走到最后,是窃喜和安心的。

我其实不愿意喜欢锦婳的,不愿像个作茧自缚的傻子——喜欢上被我算计过性命和子嗣的人,若是个好哄的傻子也就罢了,可惜是个聪明人,不管怎么讨好,都是自讨苦吃。


我告诫匀诸让他师妹早日出宫,找的借口是我不想后宫还养个神棍,其实是锦婳天天往奉天楼跑,我老找不到人;我命暗卫射杀前来接江嫔的江湖人士,找的借口是后妃私逃本就罪该万死,其实是很烦她和锦婳一道泛舟游湖、画像画眉还说长道短,我很怕锦婳也起了离宫的心思;我让大太监赏给了冷宫的陶氏一品红,找的借口是陶氏杀孽深重,其实不想锦婳为她劳心劳力,去掖庭打点。

我不想任何人去分她的心,只是我做得越多,越伤她的心。


面对贺丞歌,我找不到任何借口。

他是贺将军的侄子,是功臣之后,是太子太傅,是我和锦婳所有孩子的先生。

他傻得不求功名,哪怕曾经教导的皇子成了权势滔天的太子、亲王,公主也成了敢把将军当面首养、手握权柄的公候夫人,他还是刺儿一样稳稳当当扎在重华宫不闻窗外事。

他本可以成为权臣,却还是个只知道著书立说的四品官儿,我依然觉得他罪该万死。

就像建昭五年我抢走容予汤圆、破坏他和锦婳的邀约那样没有任何缘由,只是嫉妒心作祟。


然而留下贺丞歌的命也没用,没人能改变锦婳的心意——这正是我最恨聪明人的地方,爱可以很浓烈,心狠时也并非割舍不下。

锦婳依然潇潇洒洒走了。

我折下春日里第一支花别在她头发上。

“朕会赐死贺丞歌、匀诸,会让小六远嫁和亲,会罢黜璧诸的太子之位,会打发长平怀舟兄弟姐妹去个偏远封地。”

许久也不见她气得跳脚,像往常撒娇一般抱住我,嗔一声“皇上”。她依旧不声不响地躺在床上,眉目轻柔,显然是做了个好梦。

阳光刺眼,我突然流下泪来,朦胧间竟觉她发间的花都面目可憎。

没法,我只好低头碰了碰她的额,“罢了,骗你的,你好生睡。”


========================

是谁又先把系列的结局先写出来了,是我呀🤧

取名废想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取名,有人看如果能给点合适建议我再改个名,没人就只能当冤种了bushi。








评论(31)

热度(781)

  1. 共4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